流萤──草岭古道,桃源谷_旅食

21 --> 资料来源:白象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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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孕的后期,对山总会有一股无以名状的思念。那是累积了许久许久的渴慕,却只能看山、说山、思想着视野里如影随形的山,形同一缕缕挥之不去的乡愁。因此,当阿德提议週日带小咕噜坐火车去爬山的时候,我竟有一种从牢笼里被释放出来的雀跃。也不顾母亲、同事、或者坊间流传怀孕期间该遵守的诸多禁忌,恨不得飞奔向山。

从大里天公庙旁循草岭古道上山。在火车上兴奋过度的小咕噜,此时已经安静地伏在阿德背后的揹架里酣眠。假日的草岭古道,游人如织,不时要与对面来客错身而过,也不少人对阿德的婴儿背架提出一番惊叹或讨论:「哎呀,好像甯采臣!」「真是伟大的爸爸!」「像是古时赴京赶考的书生」「不、不,像极了唐三藏去西方取经」……

直到过了草岭垭口才摆脱喧闹的人潮,得以从较高的视角俯瞰东北海岸,凝视漂浮在不远处的龟山岛。小咕噜六个月大时,我们也曾揹他走过草岭古道,只是他应该没有印象了。秋意点染、芒花簇簇,青山花白了头髮。小咕噜也在这时醒转,张开骨碌骨碌的大眼睛。自此,他一路都坚持自己走,不管是阶梯、草原、平路、陡下坡……,从未喊累。

一如我们每回出游,阿德在前带领,野趣信手拈来:野果是童玩、也是零嘴;野花野草是自然的礼物、是惊奇。小咕噜一路走着,一路忙着把玩:一下子拿着自创的「芒花扫把」扫地;一下子追着路边的昭和草,用力地把一朵朵小绒球吹开;一会儿触摸每一株从牛粪上展开的菇蕈;一会儿又站在解说牌前的石头上模仿着乐团的指挥……。向着远方无限延伸的步道铺石,则让他想起了火车铁轨下的枕木,而开始「嘟嘟|起抢、起抢」当起小火车头。

遥望着远处草原上的牛群以及倚着山势的梯田,心头涌升着一股「回到山里」的幸福感。这一次,我很确定,我们的孩子也同样喜爱山。

低处的草原上嵌着一汪池沼,里面悠游着大群的水鸭;想是冬候鸟已自遥远北国来到温暖的台湾度冬了。山径旁的树林里,不时传来鸦科鸟类特有的嘈杂絮聒,停下脚步,往往是一群蓝鹊一闪而逝。

我们没有频频催促小咕噜,给予他太多时间压力。总觉得他愿意自己走、并且乐在其中,以一个年仅两岁半的孩子来说,是十分难得的。

来到桃源谷最精华的路段,是一整片连绵不绝的大草原。那辽阔的气势,足以把你的心思和想像带得十分遥远。气象预报东北角将是多云时晴;此时,云朵正好将阳光遮挡住,为我们阻绝了西晒的日头。阳光垂直洒下,将远处摇曳的芒花映照得金光点点。此情此景,任谁都会有躺下、坐下、在草原上尽情休憩徜徉的冲动。

然而,我们终究不得不面对时间的紧迫。

从草岭垭口来到这里,大约是四点五公里的路程。此时已近下午四时,阿德告诉我:我们还有五公里的山路才到大溪,得开始赶路了。


左图:草岭古道到桃源谷属于雪山山派的北端,稜线风大,呈现草原景观。
右图:山坳处的水塘是雁鸭南下渡冬的歇脚处。

「不会吧?」望着山径依旧沿着稜线缓缓起降,我竟然也开始忧心忡忡。对照前一天傍晚五点三十五分左右天黑,我们再不赶路,真的会摸黑下山,甚至连回去的火车都坐不到。

「不能走大马路下山吗?我不确定自己大腹便便的,可以再疾行五公里山路!」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,但是,当我在叉路口看到指标:往贡寮11.3公里时,不禁傻了眼。看来没有更好的选择,五公里山路到大溪已经是最短的路程了。我有点懊悔自己居然穿错鞋,得蹬着这双硬底、没有弹性的凉鞋走完全程。

坐在桃源谷的草坡上剥开最后一颗橘子,享受着酸中带甜的甘美,阿德跟小咕噜说:「吃完橘子,小咕噜要乖乖坐揹架睡觉,把拔就要走得很快去追火车了。」小咕噜自己走了好几个小时,此时似乎也开始疲睏了,点头说好、坐上揹架,很快地进入梦乡。


左图:绵延的青山谱出动人的乐章。
右图:经过半天的行走,桃源谷在望。

山径盘桓在草原上起起降降,从草原渐渐过渡到森林……。
天黑前一个小时,森林里头尽是声响:鸟雀的高谈阔论、昆虫的隐隐絃音,是精采的一天即将落幕前,最热烈的礼讚与喝采。山头上,又是一对曳着长尾羽的蓝鹊,宝蓝色在沉沉暮色中,依旧耀眼。

疾行间,我时而感受到腹部收缩的紧绷,虽然在平日晨间的散步中也偶而会有,但是不似这般赶路时的收缩强烈。不知道蜷缩腹中的妹妹是否也感受到我急于赶路的紧张情绪?于是,放慢脚步跟妹妹说:「不要怕,妈咪走慢一点」收缩的感觉便会渐渐纾缓。我在疾行与缓行的收放中,维持着某种行走的韵律。

在长下坡的路段,我和阿德也开始感觉到膝盖承受不住的强大压力。阿德加上背后的小咕噜,与昔日重装爬山的负重不相上下了,如此赶路,自是吃不消。我一时大意穿错了鞋,只得默默承受苦果。

夜色的降临,宛如罩下一层浓似一层的乌色纱帐。

阔叶树夹道勾搭之下的林荫小径,此时更显幽暗深邃。我们疾行在山径上,沿着起起伏伏的稜线,向着海岸走去。偶尔遇到穿过森林的旧路,会有一种想抄捷径的冲动,但是望了望隐没树林间的小径,如同隧道般晦暗,只得打消念头。

天色全暗前,小咕噜突然醒了:「把拔,马迷呢?」

我赶快出声说:「妈咪在前面」

「马迷,你在做什么?」「马迷在走路呀!」

「我们要去哪里?」「我们要去火车站赶火车,所以把拔和马麻都走得好快、好快。」

此时,一闪流萤轻盈地掠过眼前。

「咕噜,你看有萤火虫呢!」

天色暗了,海岸线的轮廓依旧清晰,我开始看得见滨海公路上的灯光以及漂浮在海面上的渔火。置身高处,景物恍似慢慢沉入了墨蓝色的染缸,夜色是这样美丽,对我们不啻是种鼓舞。只是,阒暗的山径变得更加晦暗、朦胧,我也开始看不清楚阶梯的边界线,心中升起一股踩空跌倒的莫名恐惧,渴望能有月光照路。

又是一闪流萤游移飞过。

我突然灵光乍现,拿出手机。手机萤幕的光亮,在黑夜里迅速被周围的黑暗给稀释,其实很难发挥手电筒的功用,但是微弱的光亮,却正好让我和阿德隐约看出阶梯的界线。一向不崇尚电子产品的我,此时却感受到高科技的另类妙用。

又是一闪流萤,如同黑暗中划了一根火柴,点起一阵光明的欣喜……。

穿出入夜后人声已杳的大溪河滨公园,向一位阿婆问明大溪火车站的方向,心几乎凉了半截:如果记忆中18:00的火车没错,我们仅剩十分钟左右可以赶往大溪车站;可是据阿婆的说法,路程还有二十分钟。我们又开步急行军,像奔赴一个明知不可为的约定。曾经兴起拦车去车站的想法,却觉得可遇不可求而作罢。当我踏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大溪车站,才发现对面月台上人声嘈杂,尽是作登山装扮的人。北京大巴车租赁

「火车应该还没有来」阿德说。http://www.jushisk.com/zuixin/

抬头搜寻站内的时刻表,下一班是18:18,不禁感到一丝庆幸。

我们席地坐在月台上,拿出背包里的食物分享,即便是乾粮,也分外美味。

「火车来了!」

铁轨消失在黑夜的远处,亮起一盏明灯,向着大溪站靠近。等待多时的月台上,顿时人声鼎沸。在我脑海浮现的,竟是暗夜山径上,与我们邂逅的那一抹抹流萤……。

写于 立冬(二○○六年十一月七日)

白象文化《行走,储藏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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